金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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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做有趣的事

高山原也 | 你是我杯茶02

#这依旧是两个大龄男青年的恋爱故事

#主高山原也

#副持之以恒

#HE预定

#平行世界现实平淡向

#我知道生活很苦 那就来点甜的吧


02.

 

“这哪来的蛋糕啊?”

与此同时,陆思恒从不知道哪里钻出来打断了发呆的刘也。刘也轻轻晃晃头,“学生家长给的。”他撕开包装纸盒,嚯,六个,当他是猪呢。刘也拿起一个递给陆思恒,“小夏呢?喊他来吃。”

陆思恒接过蛋糕冲里间喊着夏之光,喊罢凑到刘也旁边支着下巴道,“为什么我就没学生家长送蛋糕呢?”

刘也捏起一块蛋糕塞进嘴巴,绵密的蛋糕化在嘴巴里,是挥之不去的巧克力的甜腻味道,他咽下嘴里的蛋糕打趣,“学生家长不是对你喜欢的紧吗?每天小陆小陆的喊着。”

“阿姨们姐姐们只想给我介绍女朋友!”陆思恒晃着刘也肩膀大声哀嚎。

“什么女朋友?”

夏之光的声音在两人头顶响起,他自然地叼走了陆思恒手里的蛋糕,陆思恒站起来气急败坏地打他,“你这孩子,自己没手不会拿吗?”

夏之光也不说话,笑嘻嘻地看着他。

刘也没理睬两个人的打打闹闹。自顾自地托着下巴继续走着刚刚被陆思恒打断的神儿。

这高嘉朗怎么知道自己喜欢这家蛋糕的,姑且就当周震南告诉他的,那他又为什么要在晚高峰的时候绕路然后排长队去买蛋糕过来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不是闲的还是什么。

得,刘也的重点到头来全在蛋糕上。

打闹完的陆思恒拿手在刘也面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一直发呆。”

“蛋糕。”

“我看你是想送蛋糕的人呢吧。”陆思恒摇头啧啧道。

“你胡说什么呢,人家看起来人高马大的,说不定都结婚了。”刘也摆摆手,这话不仅是说给陆思恒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是那个开地狱猫的人?也哥回来以后他的车在门口停了半天呢。”一直不说话的夏之光突然发出了声响,陆思恒站起来揉着夏之光的头发,“哎呦不简单啊我们之光,这都认识。”夏之光笑得憨憨的,由着陆思恒揉他头发。

刘也点点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管他呢,有蛋糕吃就行了。”至于那人为什么大费周折买蛋糕,刘也自己也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其实高嘉朗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好像莫名其妙就听了外甥的话看了他街舞老师的照片,莫名其妙就答应周震南今天去接他还“顺路”买蛋糕给他街舞老师。

这不是闲的是什么。

可是他街舞老师真挺好看,

副驾驶的周震南面无表情地玩着消消乐,前面车的红色尾灯映在他脸上诡异又好笑,高嘉朗心情似乎并没有被晚高峰加不好天气导致的堵车影响,他恶作剧地揉乱了外甥的头发,又捏了捏他的脸。

“后边儿还有一份蛋糕,你吃不?”

周震南摇摇头,没好气地道,“要不是你猪队友,现在坐在副驾的早就是刘老师了。”

高嘉朗好气又好笑,撇着八字的眉毛,“我干啥送人家啊,我愿意你老师也不一定愿意啊。再说了,南南,你为啥就非要撮合我和你老师啊。”

周震南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舅,你自己说,这刘老师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是啊。”个子高,腿长,大眼睛,白,声音好听。

“那你觉得我们刘老师好吗?”

“那当然好啊。”

“这不就结了。”周震南的体力用光了,他锁了手机屏幕,一脸认真地盯着他舅舅,“我妈不是一直说让你找个伴儿吗?”

高嘉朗轻声笑道,“哪儿这么容易,再说了,就算啊,就算我喜欢你刘老师,可人刘老师也不一定喜欢我啊。”

“那就让他喜欢你啊。”

外甥的话让高嘉朗一下被噎住,争名逐利这么些年,他早忘了真真正正纯纯粹粹的喜欢是个什么模样,喜欢就追,听起来多奢侈一词儿。周震南小小的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没错吧,大男人怂什么。”

高嘉朗呼噜了呼噜他的蘑菇头,“傻小子,你刘老师那样,肯定有女朋友了早,说不定人都结婚了。”

“屁,刘老师单身。”

“你刘老师单身也不代表人喜欢男的啊,快拉倒吧啊。”前面的车终于动了动身子,高嘉朗目光回到前方,心思已经飘远。

但他还是听到了周震南的一句“万一呢。”

是啊,万一呢,和他同年的要么早就结婚抱娃,要么和女朋友稳定发展准备踏向婚姻的坟墓,按理来说单身除了像他这样的,也没别的了。

除非,长年相处的女朋友劈腿了?

高嘉朗晃晃自己的脑袋,瞎想什么呢他?就不能想点好的吗?他握了握方向盘,脑袋里开始反复盘算着一件事。

他现在对刘也是个什么感觉。

 

还别说,刘也真是被劈腿了。

刘也单身有几个年头了,也不是没有市场,追他的人倒是层出不穷,无奈这位“六爷”心高气傲,一般情况下别说答应了,出来吃个饭刘也都不松口。

原因嘛,只有刘也自己和陆思恒知道,说出来也的确有点丢人,就是他刘也四年被劈腿了五次。他十字打头的年纪认识的对方,藕断丝连这么些年,谁能想到是这么个结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就是他自己。

刘也在铺了一桌子的白纸上愣了神,以前遇见的人追他大多不是送花就是摆蜡烛仿佛清明祭祖,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位清流,虽说不是追他,就因为说不清道不明这个中缘由,才让他心里成了一团乱糟糟的麻。

他来来回回摆弄了半天手机,指尖轻轻摩擦着那个来自家乡的电话号码,他小声叹了口气,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转向了九点,刘也猛地抬头才惊觉时间过得飞快,急忙打开手机找到今天班级的微信群,把今天学舞的照片发了进去。

这个规矩是陆思恒提出的,把学生们的家长拉到群里。“谁到了谁没到一清二楚,不然有的家长以为咱们是违法的地下舞蹈组织怎么办?”陆思恒边说边忿忿不平地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夏之光也举起双手双脚赞成。

今天刚刚开始学一个新的编舞,刘也想了想还是点开了只有自己的和学生们的群,把自己示范的视频发了进去。

“下周继续练这个舞,大家看看。”

“老师也太帅了吧”

“这个舞也好帅噻!”

没过几分钟,群里就炸开了锅,到底是十八九的小孩子,永远充满着新鲜和活力,刘也暂时抛开了高嘉朗买蛋糕的事情,嘴角噙着笑一一回复他们,也难怪别人说做老师的人心智比同龄人年轻,每天和一群小孩子们在一块,能不开心吗。

陆思恒送走了最后一班的学生,回到办公室时,见刘也没有发呆,也看似已经恢复了正常,于是他一屁股坐在刘也旁边,从前面的茶几上抄起一颗棒棒糖撕开包装丢在嘴里。

“小夏回去了?”

“回去了,再不走就要误了末班车了,你说这孩子看起来家庭条件不赖啊,怎么就沦落到边上学还要边打工呢?”陆思恒把糖纸展开又揉皱,皱着眉头喃喃道。

“家庭条件不好就不能穿干净衣服了吗,你这人。”刘也把资料理整齐搁在一边,手肘捅了捅陆思恒,“再说了,你这么关心人小夏干嘛。”

陆思恒手里的动作一停,接着没什么两样地嚷嚷道,“我这是身为一个老大哥应尽的责任。”

“那敢情好这位老大哥,麻烦给我拿瓶水?怪渴的。”刘也笑眯眯地看向陆思恒,对方任命般的爬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边走边念叨,“谁让我是老大哥呢?”

刘也接过水,蹭了蹭手上的汗后拧着瓶盖,陆思恒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刚刚也没说完,今天买蛋糕的是什么来头?”

“周震南的舅舅。”刘也咕咚咕咚喝下去半瓶水,把水瓶搁在茶几上。

“就你们班那个长得像外星人的小孩?”

刘也点点头,嗯了一声,“你说巧不巧,他舅舅也是吉林的。”

陆思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和你是老乡啊,那你怎么想?”

刘也有些疑惑,眨眨眼睛,“什么怎么想?”

陆思恒一手指着冰箱一手拍着刘也,“当然是送蛋糕了!第一,这家蛋糕来咱们工作室可不顺路,第二这家蛋糕排队要排好久,这可不是一个顺路买的就能解释的。”

刘也又抓起了茶几上的矿泉水,因为冰箱的温度瓶身变得湿漉漉,握在手里滑的厉害,他只好一口把水全部喝掉,“谁知道呢。”

“我觉得你的春天来了。”陆思恒语重心长地说。

刘也轻笑了一声,“想什么呢?看样子他和咱们差不多大,指不定早就结婚了,就算他不结婚,他也不可能……是吧,长得那么五大三粗,怎么着也不是个喜欢男人的。”他想了想,又接着说道,“那就当他喜欢男人,他也不一定喜欢我这样儿的,指不定人家喜欢你这样儿的是不是,哎你瞪我干嘛,我就举个例子……有时候这些事精密的厉害,错一丁点儿都不行,要是哪一环出错了,那他就不是了。”

“不是什么。”

刘也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想了半天憋出来一个词。

“My cup of tea”

陆思恒见刘也说的这么认真,顿时也思索起来,按理来说这些事无非就是个你情我愿,可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那盘菜,又或者说自己不是对方的那杯茶,这个年纪的人谁还有时间和精力去慢慢磨合,慢慢适应。

陆思恒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你觉得这位地狱猫,是你的茶吗?”

刘也犯了难,这位高嘉朗长相还算过去,个子身材也是,行为也算体贴,除了看起来憨一点也没什么问题,可他又不能随意对一个只见了一面的人下定论,

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陆思恒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慢慢来,缘分这种事说不清楚的。”

刘也点点头没说话

是啊,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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