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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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做有趣的事

高山原也 | 你是我杯茶01

#这大概是两个大龄男青年的恋爱故事

#主高山原也

#副持之以恒

#HE预定

#平行世界现实平淡向



 

 

01.

 

刘也26岁了。

26岁什么概念?他生命中的12生肖转了两圈零两个;如果按他能活到100岁算,他的生命已经挥霍了四分之一。

而他用这被挥霍的26年做了什么。

就像在操场上遛弯一般,他兜兜转转地又回到了开始的地方。

所以当母亲说出希望他能尽早有个伴儿时,刘也妥协了,看着要强了一辈子的母亲吞吞吐吐说出,“无论是男是女,找个伴儿陪着你,妈也放心了。”刘也的内心仿佛平静冰面上裂开了一道缝隙,他以为母亲并不知道,他以为自己瞒得天衣无缝……

“妙啊!”

说到这里时,陆思恒边拍手边摇头,“姜还是老的辣,不愧是咱妈。”

刘也一把拍下他的手,“和谁咱妈呢,一边去。”

陆思恒也不恼他,继续摆头啧啧道,“然后呢?你就这么服从安排准备相亲?”

刘也迟疑地点了点头,“算是吧,不过就算相亲也要有缓冲的时间吧。”他舒展开双腿靠在沙发上,“所以还算没那么糟。”

“我看你妈不说这茬,你估计能一辈子不结婚。”陆思恒摇摇头,“想不到你这回家一趟,收获不小啊。”

刘也笑着打他,“羡慕了?”

陆思恒眼睛眯成一条缝,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开门的少年打断。

“哥哥,你定的奶茶到了。”少年露出半个身子,笑眯眯地晃着手中的塑料袋,没等陆思恒说什么就钻进了屋子。

现在的天气其实穿长袖长裤正好,可到底是年轻人,少年穿着破洞裤和无袖背心,腰间松松垮垮系着衬衫,露出恰到好处的手臂线条。

“你怎么又让小夏做这些,他是个前台,又不是雇来给你打杂的。”刘也翻了个白眼,接过少年手中的塑料袋搁在茶几上拿出一杯拿纸巾擦了擦瓶身递给少年。

少年推了推金丝眼镜,乖乖地说道:“我做这些又没什么关系的,总不能领着工资不做事吧。”

陆思恒从沙发上爬起来,略微垫了垫脚揉揉少年的头发,“我们之光乖着呢,是吧。”

夏之光温和地笑着,“是。”

刘也看了看表,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我去上课了,你们玩吧。”走到门口后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和小夏商量一下他代课的事,民舞班的老师去生孩子了,总得有人补上,小夏要是教的好的话,就不用再另外找老师了。”说完不顾夏之光的惊讶表情和陆思恒气急败坏地喊着“你为什么要抢我的台词!”,就一把关上了门。

此时的刘也,背后一定有一条狐狸尾巴晃来晃去。

 

两个小时过的不算慢,刘也带的班里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倒也省去了和陆思恒学习哄小孩的过程,毕竟是个正常人都不想让人追着自己喊“呱呱老师”,除了陆思恒他自己。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谢谢大家。”刘也摆摆手,示意下课后走到了窗外,发现好巧不巧地下起了雨,“你们没带伞的就去前台坐着给家里打电话。”

外面的雨细细密密的,仿佛一张张网打在窗子上,小孩们走的七七八八,只余一个小蘑菇坐在前台前面的椅子上,好不凄凉。

刘也在脑子搜刮了一会,想起这孩子的名字,“南南?”

小孩抬起头,一双凤眼无辜又迷茫,“老师。”

刘也走过去蹲在他旁边,“联系家里人了吗?什么时候来接你?”

这个小孩是个大少爷身份,平常上课不是专职司机接就是保姆接,刘也也想不出什么词汇,总不能说大少爷你保镖什么时候来接你之类的话吧。

“我小舅舅说他来接我,他迟到了。”小孩低头看了看手机,又抬头看了看刘也。

刘也温和地顺了顺小孩的蘑菇头,“给他打过电话了吗?”

摇头。

“那要老师给你小舅舅打个电话问问吗?”刘也从兜里掏出手机,完全忘记了周震南同学也是有手机的事实,流畅地听着报数拨出了号码。

是吉林的号码。

“你小舅舅是东北的啊?”刘也吃惊地回头看向这个平常说川普的小孩,怎么想也想不出这个孩子说东北话的场景。

“是,我爸重庆人。”

“那怪不得。”

电话打了两次,在第三次的时候终于通了,那边是嘈杂的鸣笛声,

“喂,哪位啊?”

刘也开了免提,只见周震南凑过来小脑袋道,“高嘉朗,是我。”

“小兔崽子怎么跟你舅说话呢?”

刘也见状不对,急忙把手机拿近自己了一些,“您好,我是南南街舞班的老师,我看外面在下雨,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来接南南?”

 

苍天可鉴。

他高嘉朗从来不是个爱迟到的人,最近他刚刚回国没多久就帮着姐姐照顾自家外甥,所以他对周震南的街舞班老师早有耳闻,

看照片,是个长的像狐狸的漂亮男人。

“我们老师今年26,和你同岁,178,舅,看你自己本事了。”

于是他光荣地在某个要接周震南的雨天“被迫”迟到了,因为他这个时候在排队买周震南说的,他街舞老师爱吃的蛋糕。

高嘉朗走的步履匆匆却平稳,他手里的蛋糕在纸盒里安安稳稳地坐着。黑色皮鞋才在水洼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屋檐上的雨滴声声落在他的黑色大伞上。

啪嗒,啪嗒……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开了门,风铃哗啦啦地响起,高嘉朗有些忐忑,忐忑见周震南口中的“刘也老师”,作为一个多年学声乐对声音敏感的人,刘也的声音听起来细柔又干净。

和他人一样。

这是高嘉朗在见到刘也真人后的第一反应,他格外庆幸自己长得黑,不然见人第一面脸红的这么明显显然不是啥好事。

气氛突然有些复杂,每个人仿佛都心怀鬼胎不说话,高嘉朗心里百味交杂,像是一只刚刚发芽的藤蔓,细细柔柔地攀爬上来小心翼翼地挠着他的心房。

刘也有些愣神,这个男人第一眼看不是那么的好看,但等回过神来细细端详时,又能看出这个男人锋利的下颌线,有棱有角的鼻梁和一看就知道常年健身的高挑身材。

至于周震南,这个始作俑者,正钻在后面捂着嘴巴看好戏。

 

“你是,南南的舅舅?”

刘也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也唤回了高嘉朗的思绪。他站起身走到高嘉朗面前,客气地伸出手,“我是南南的老师,我姓刘,单名一个也。”

高嘉朗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嗯了一声,匆忙将蛋糕搁在一旁的前台桌子上,握住了刘也的手。

“刘老师好,刘老师好,我是南南的小舅舅,我老听他提你。”高个男人咧开嘴笑着,露出一排齐齐的白牙,“我姓高,高嘉朗。”

刘也有些心不在焉,对方的手很大,掌心有着常年健身的茧子,在潮湿的雨天干燥如北方刮来的春风,他顿时有些动弹不得。

一定是单身太久了。

刘也边这么想着,边收了心神,目光从两人相握的手上转回到高嘉朗的脸上。

高嘉朗慌了,他还真没见过漂亮的人直勾勾盯着他的大场面。刘也长得既温柔又硬气,温柔是因为一双如水的吊梢眼波光粼粼地盯着你,硬气又是因为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缝,有些不近人情。

长得可真好看啊……

高嘉朗暗暗想到,握着美人儿软软的手也顿时忘了撒开。

就这么僵持着,两人竟也成了静止的画面,周震南见状有些干着急,可也不敢轻易打断他们,晃了晃腿,轻轻咳嗽一声。

“咳。”

刘也回过神来,将手不急不慢地抽了出来,他抱歉地冲高嘉朗笑了笑,眉眼弯弯。

高嘉朗感觉自个儿脖子后面更发烧了,他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一排白牙明晃晃的。

“舅,你买什么了。”

周震南故意似的伸长脖子看向前台桌子上的蛋糕,暗自腹诽着自己小舅舅不靠谱,还得由他来带节奏。

“哦对瞧我这记性。”高嘉朗拿起蛋糕递给刘也,“我听南南说你爱吃这家的蛋糕,今天顺路就买了,你这带南南怪辛苦的,吃点蛋糕。”

刘也有些不知所措,这接也不是,不接又觉得矫情,一时进退两难。

“刘老师你就接了吧,要不然我舅不就白跑啦。”周震南从椅子上跳下来,把蛋糕和高嘉朗的手一同塞进刘也的手里,高嘉朗急忙点头,“是啊是啊,一份蛋糕而已,刘老师别客气啊。”

到这份儿上了,刘也只好接过蛋糕,小心搁在一边儿,“那谢谢你们了,下次我请你和南南喝奶茶。”他眼睛亮闪闪地看着高嘉朗,“也谢谢您带蛋糕,这家蛋糕不好买。”

高嘉朗挥挥手,“刘老师别客气,应该的,应该的。”他顺手拿起周震南的书包背在周震南背上,领着周震南向门外走去。

周震南有些急眼,他捏了捏小舅舅的手,冲他眨着眼睛。

高嘉朗却大条地全部忽略,他左手牵着周震南,右边跟着送他们出去的刘也,猛的一看颇有几分人生赢家的样子,他正满心欢喜地享受着。

高嘉朗拿起支在墙根儿的雨伞,“刘老师别送了,快回去吧,刚下了雨外边儿凉。”

刘也看了看自己的短袖,也没推托,哎了一声,冲周震南挥挥手,“那你们路上小心,南南再见。”说完就又回去了。

周震南看刘也走进去了没了身影,恶狠狠地跺了跺脚,“高嘉朗你傻吧。”

“我咋的了?”

高嘉朗一脸疑问的看向周震南,他把小孩往身边带了带,撑着伞向他的车走去。

“下这么大雨,你就不问问刘老师怎么回去,有没有伞。你是不是傻啊!”周震南站在车跟前一脸恨铁不成钢。

高嘉朗一拍额头,“哎呀妈呀,这可咋办啊?”说完就要急冲冲往回跑,完全不顾自家外甥没有伞还在车前站着。

周震南一把拽住高嘉朗的风衣,“你都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还跑回去,走吧,下次再说。”

是啊,下次再说。

高嘉朗暗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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